舞舜华

爱中土,爱大王领主和密林
爱三国,爱丞相主公和季汉相府
爱漫威,爱锤基盾冬和贾尼
爱神夏,爱福华(华福)和麦雷
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同好的小伙伴们记得找我玩啊!

【维亮AU】狼君

日常预警:舜华晚节不保之作,看不惯AU的抓紧撤退

PS:这一更,怎么说呢,宝宝们要找对重点啊,不要光看那些让人激动的事儿。。。

(51)

瑞雪兆丰年,成都向来不多雪,而大年三十的夜里,竟纷纷扬扬撒了一夜,次日天明,满眼河山,皆是一片银装素裹。

这几年来休养生息,季汉这一方千载无羸的天府之土,在百姓安居稳定的生活里悄悄的繁荣丰足,人们唱着歌,围坐在热腾腾的盛宴四方,粮有余,杯中有酒佐三餐,大底都忘了就在不远的过去,这里才经历一场大败,整个国家几乎被毁去一半,曾经是多么的风雨飘摇。

姜维降旨,过年不宜奢侈,一切从简。王室本无后宫,祭过天地社稷先祖,便再无其他,只有长长的,叫人懒得动弹一根小指头的休沐。

姜维懒洋洋的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细细密密茸毛一样飘下来的雪花,落在地上,便瞬间被相对起来过于温暖的土地融化,变成一个湿漉漉的水迹——和天水的寒冷不一样,很不一样。那里的冬天,仿佛连全世界都被冻起来了,而这里,你看,河水还在涓涓流淌呢。

“陛下,武乡县县主诸葛果觐见。”身后是接替黄皓新晋的中常侍,一个叫慕言的人,一个总是浅浅笑着,却不多话的人。后宫无主位,年节之时朝廷命妇,官家贵女也不用进宫宴饮朝见,不过简化成了对君王的短短一见,远远一拜。诸葛果身有武乡县主的封爵,自也要进宫朝贺觐见。

“啪”的一声,姜维阖上手中正摊着的竹简,嘴角轻提:“更衣。”

新年朝见无非是那老生常谈的几句话,与向尊上敬献的年礼。诸事皆毕,诸葛果正要告辞,却突然被姜维叫住。

“葛卿。”姜维手上还是那一卷竹简,他一手拿着,轻轻在另一只手手掌上敲击着,“有一事,想要问问葛卿之意。”说着,他一挥手,慕言便十分会意,沉默的带着上下侍人退了个干净。

宫室之中突然的寂静叫诸葛果 莫名有些紧张。她与姜维已许久未见,姜维不知何时便彻底停止了那把相府当做第二内宫的频繁来往,如今他高居王宫,与这辉煌肃穆混为一体,仿佛天生便如此契合。

“葛卿且坐,这里有一份文书,请葛卿一观。”此时的姜维已与身形高挑的诸葛果一样高矮了,他拂袖伸手,将那份简牍展开在诸葛果面前的小案上,同时,他自己也在诸葛果对面坐下。

“葛卿食武乡县邑【本文中设定,武乡县所在在季汉国土范围内】,这武乡本为万户之大县,十分富庶。如今我国国事安定,多有北方流民投来居住,这卷宗便是今年武乡县县令呈来的户籍之数。”姜维笑了笑,“葛卿为武乡县县主,不知葛卿可曾留意探查过?”

诸葛果听姜维语气,便知他并不当真想要做此一问,她轻笑道:“陛下明鉴,臣女县主之名,本为先帝溺爱。而通晓郡县户籍人口,乃圣君仁主之作为,陛下岂非与臣女玩笑?”

姜维听见,果然哈哈一笑,道:“朕有一为难之事,想要请葛卿与朕分忧。这新来的许多流民尚未登记造册,因而也并未上缴税赋。朕如今有一十分重要之事,需要秘密用上些许银钱,朕有意将这些流民造册之后之名目不记在明帐之上,葛卿只当武乡县并未来此流民,每年俸禄还与往年相同,而那新增人口的赋税便借给朕暂用。不知葛卿可愿不吝相助?”

诸葛果抬眼看向姜维,如此决策方法绝非临时起意,也非一朝一夕所能想到。姜维明显是要做什么十分机密之事,而所需银钱也绝不在少数,否则他也不会来找自己相借——而与姜维之意图同样明显的是,他也从未打算过告知诸葛果他之谋划究竟为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女全部荣耀尽是陛下所赐。陛下想用便是臣女之荣,何来借用只说?”

诸葛果的回答,自也在姜维意料之中,不过诸葛果之坦然与对他所谋划的不好奇依旧叫他心情大好:“朕自然相信葛卿可靠,不会再把此事告诉第二人知晓,从今日起,此事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出朕之口,入卿之耳,仅此而已。”姜维顿了一顿,似是隐隐生出些愧疚,他话锋一转,“此事葛卿能以不闻不问,无知无觉相对,朕便立誓以将来永不相负相报。”

稚气已脱的君王印在瞳孔之中,他运筹帷幄,他不再透明一片。诸葛果从未如此深刻的认识到,即便曾年幼无助,即便如幼犬曾与自己在一处打滚玩闹,狼终究是狼。

 

(52)

目送诸葛果的身影消失在宫门之外,空荡的宫殿中,姜维开口呼唤:“什玖。”

“陛下。”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从宫闱的阴影中显出身形,他走近跪下,低着头,听不见脚步,甚至叫人感不到他的呼吸。开口出声才知,这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这些日子,伤可好全了?”姜维微微抬手,叫来人站起。

“感陛下救命天恩,什玖已恢复如初。”名唤什玖的少年利落起身,依旧无声无息。

“是你救了朕才对。”姜维手指轻点着案几,却没费心叫什玖坐下,“那日在相府后山遇刺,朕孤身出八阵杀敌,被人包围,扼住咽喉,本以为必死,却不想你能幡然悔悟弃暗投明,暴起杀敌,朕才得以趁那人不备,一刀杀了他。什玖,真没想到,离开天水那么久,竟能与你再次相见。”

什玖原是姜维在天水的童年玩伴,比姜维略长半岁。他父亲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游侠,叔父在天水城中为吏。什玖在族中排行十九,年纪又小,家中便没起学名,一直十九十九叫着。他父亲常年在外,什玖便随叔父生活。叔父俸禄微薄,对什玖照顾也不能面面俱到。

什玖拿着父亲留在家中的一本破旧剑法,形单影只在城外一株大树下持一根树枝舞动,也正在那时,他见到了姜维。

六七岁的男孩,他们的情谊十分简单,扭在一起打闹嬉戏便是胜过生死之交。在姜维天水斡旋求生的黑暗之中,与什玖习武练剑成为了他童年唯一的一缕亮色。不想一年之后,城外传来消息,什玖父亲在外被仇家报复杀害,随后不久,其母撞棺自尽,这个族中最小的孩子便背起徒剩四壁的家中仅存的衣物,沉默的出了城,再也没有回来,临行之时,甚至没向姜维告别。

多年之后再见,已然沧海桑田,这时的什玖想来已继承父志,功夫十分了得。至于他究竟在外多年经历了些什么,为何加入五斗米教,终于成了秘密。

什玖在混战中认出了姜维,为救他,背后被人狠狠砍了一刀,当夜姜维回宫,秘密派人把什玖救了出来,并特把他血迹斑斑的衣物扔在山上,布置出被山中虎狼叼走的模样。

看着躺在密室中昏迷高烧的什玖,姜维捏紧了拳头。如今的姜维早已不是当年的姜维,如今的什玖还会是当年的什玖吗?他趁着什玖昏迷重伤的这一个月,暗中派人四处查访其底细经历,确信不会是逆晋的奸细,核对什玖醒来时对他声音微弱的交代都是真的,确定什玖与他戏剧般的重逢并不是什么被人事先写好的戏码。

侦查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什玖到底没叫姜维失望。

“什玖,你我之间,不必说什么恩情感谢。”姜维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印,“朕有件秘密事要叫你去办。以此印,你便有任何时刻进宫面圣之能,有在外便宜处事之权。朕给你一年时间,广集江湖侠客,从中挑选,养为专为朕效力的死士,一应费用,均由朕单独拨给。但这一年之中,朕要你隐姓埋名,若叫人发现了你的真正作为,便是朕,也不能救你。”

“诺。”什玖跪下,高高举起双手去接姜维递来的金印,“什玖必以死命效陛下。”

“必须绝对小心,除了朕,不得听命相信任何人。”姜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季汉有一队精锐,名唤‘白饵’,其中能人奇士,可谓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能在百万军中穿梭来去,无人可挡,要格外防备,不能叫其察觉。”

“诺。”

“什玖。”姜维在什玖退下时叫住了他,“年后再去吧,二月二【给小狼一个十分霸气的“龙抬头”生日】是朕寿辰,到时,朕还要与你把酒。”

 

(53)

姜维不愿意大作生日,只摆下一场大宴,与群臣同乐。而次日早朝,向来准时的少年君王,却破天荒的缺了席。

满朝文武在大殿上列班侍立,最尊处的王座却依旧空空荡荡。“想来昨日欢宴,陛下是喝醉了。”朝中有人低头笑语着,“陛下也是人嘛……”

诸葛亮立于班首,此起彼伏的议论让他不禁蹙了眉头,马良察觉诸葛亮不悦,一声轻咳,满朝文武便如闻见一声晴天霹雳,顿时肃立,大殿重回安静。

又等了半晌,依旧不见动静。忽然,一个小黄门从内宫趋庭而出,直至诸葛亮身边,低声耳语。众人正疑惑间,只见诸葛亮面色郑重,没说一句话,点点头便随那小黄门往内宫而去。

诸葛亮一出殿,朝廷里便七嘴八舌炸开锅,议论着有之,疑惑者有之,焦躁者有之……忽然一个响声,是马良一拍案几。他面上尚自挂着温润笑容:“诸公。”音落长长一停,静候群臣注目,“陛下龙体小有不适,丞相进宫问疾。望诸公稍安勿躁,想来不用多久,陛下是否上朝,内宫必有答复,莫要急躁,坏了朝堂肃穆威严。”

诸葛亮听姜维身体不适,心头不觉一紧,他深知以姜维的性子,一般的病痛,也必要撑着上朝,不愿耽搁一天。若是到了起不来的地步……诸葛亮一皱眉,不亲眼确定,便不是他胡乱揣测的时候。

慕言站在门外,见诸葛亮仿佛见到了救星,他从来保持在一个精确程度的笑容竟带上了激动。“丞相,陛下只说身体不适,却大怒不让人看,不肯让医丞近身,这可如何是好?”说罢微微侧身,只见慕言背后,跪了一排被赶出来噤若寒蝉的医官。

身体事大,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才被担心压下的不悦又重新浮出水面。诸葛亮不动声色,叫医丞在外准备,听自己呼唤便入宫为陛下诊断。

姜维的寝宫不大,也没什么多余的摆设,刚入房门,便见姜维裹着被子以一个十分不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榻上,两颊潮红,一动不动。

“陛下?”看见自己到来,姜维竟没率先呼唤,难道竟病得如此难受?才起的教训之心再次消散。诸葛亮柔声呼唤:“陛下,哪里不适,为何不叫医丞来看看?”

“相父……朕……”姜维小声嗫嚅,他声音听起来底气尚足,但才说了三个字就紧紧闭上口。

“讳病忌医可怎么好?便只叫医丞来请脉,若没什么大事,便叫他们都出去如何?”

诸葛亮连哄带骗,而姜维一听“医丞”两字便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到底哪里不舒服?”诸葛亮心焦上前,伸手去探姜维额头,而手指尖刚沾上姜维肌肤,他竟如触了电般,狠狠向后一缩,身子蜷缩的更厉害了,闷着头不说话。

诸葛亮被姜维的动作吓了一跳,此时此景,他只有收回手掌,再次好言相劝。

可今日的姜维十分奇怪,平日里对诸葛亮那般孺慕乖巧,此时却仿佛中了魔,无论如何不肯召医丞,渐渐地额头已渗出汗水,眼底里也都是颤抖恐慌。

诸葛亮只觉自己已用尽了全天下的耐性,十几年来还从来没人敢如此违逆于他,更别提如此温言细语的哄劝,纵使对方为君,也压不住心头逐渐成型的怒意。

他见姜维明明已热得满头细汗却还把自己在被子里埋得越来越深,颇有一股把自己闷死的架势。

终于忍住没有直接唤医丞进来强行诊脉,自己一步上前在榻上坐下,抬臂便将姜维覆在脸上的被子往下拽,果然,少年人如同落入罗网的鱼,猛烈的抗争,毫无章法的扑腾。

终于,姜维毫无形象的斗争之中,诸葛亮占尽了战术与力量上的优势,而也就在他拉下被衾的一刹那,少年人扭动的身体碰到诸葛亮坐在榻畔的身上,他突然察觉到一个火【】热坚【】硬的触感——

原来如此!

诸葛亮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抹微笑爬上嘴角——看来,是我的小狼终于长大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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