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爱中土,爱大王领主和密林
爱三国,爱丞相主公和季汉相府
爱漫威,爱锤基盾冬和贾尼
爱神夏,爱福华(华福)和麦雷
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同好的小伙伴们记得找我玩啊!

【维亮AU】狼君

日常预警:舜华晚节不保之作,看不惯AU的抓紧撤退。

PS:我错了,还是没写到家法(下一章一定有)。不过!这一章还算有这章的看头嘿嘿嘿。

PPS:预警,你亮可能略感ooc,因为是AU,所以或许会有点偏差【别给自己笔力不足找理由!】你亮的控制欲黑色小人蹦出来了,求不打脸。。。

(81)

兴许府中近臣都遗憾并不解于诸葛亮与姜维的退无私面,君臣之间看似亲近如旧,但实际却两相对峙——若他们能坐下好好谈论说出心中所想便好了。然而诸人都不知晓的是,早在姜维回宫当日,二人已经短兵相接。

诸葛亮与群臣共同离宫之后未曾回府。他叫子安架着一辆空的丞相车驾与威势非凡的九锡仪仗先回去,待人去得尽了,又再次入宫。

少年帝王首次独掌乾坤,领兵出征,任何人都不会说当朝陛下是个刚愎自用的狂傲之人。他本心思细腻,自己被人看轻,肆无忌惮的两处谋反,前后夹击之下,他风雨飘摇之时稳住了局势。他需要的或许是安慰,或许是赞叹,或许是认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汶山之时,他经历了怎样的恐慌。

这是一个自卑又自尊方成人的少年,他之所以不顾劝谏一意孤行领兵而出,只是因为明知所有的事都将为众人所知,但他依旧要凭自己的力量把发生的一切压下安平,仿佛一个孩子徒劳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打碎的碗碟粘和起来装作万事如旧。

比起他人,姜维最想得到的是诸葛亮的承认。他抑郁过、他灰心过,他害怕过,但他一个人撑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做得还是可以的,他甚至自己都没想到结果会如此圆满。他只想要诸葛亮哪怕只是一个点头,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一点诸葛亮是知道的,他想到了,他感到了能让他点头的意愿。但在当时当日,战胜了这一切情感的是愤怒。

——他不该!

忽视了那不安又期待的眼神,姜维见诸葛亮去而复返却未在第一句话就提起二人的亲政之约,他悬着的心就忽然掉下来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像那被判了死罪的刑犯,提心吊胆等着那被人口口声声传说的大赦,而最终得到回答——他已被定下秋后问斩。

诸葛亮侍君从不发怒,但他那平静如水的话语之中,姜维却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血液的温度越来越烫。

“相父不妨直言,朕这三月以来,究竟如何。”姜维有点透不过气,他不想再云里雾里,单刀直入。

“陛下。”诸葛亮道,“陛下掌国,臣民赞叹,盈于道路。”

“朕不要听臣民如何想,朕想要听的是相父如何想。”姜维打断了诸葛亮。

“臣以为,陛下已远超国家臣民所想。”诸葛亮道。

“朕要听实话。”姜维加大了声音,“莫非相父以为朕会叫人因言获罪而非要闭口不谈?”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受控制地着急起来。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那是本该被埋藏一段时日的东西,至少不该在今天拿出来大煞风景,但少年人非要挖出来不可。诸葛亮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不理智的,他有些怀疑今日回转宫中究竟对不对。但在姜维面前,君王没有给诸葛亮思考的空间。

“相父觉得朕实为纸上谈兵,不会领军?”

“不。”

“相父觉得朕夺回二城非是自己之能?”

“不。”

“相父觉得朕遇事慌乱不能冷静处置危局?”

“不。”

“那……那就是相父觉得朕这三月来处置的政务有不妥之处?”

“不。”

少年人步步紧逼,一句紧过一句地问,他冤枉、不甘,他委屈,他一直这么努力拼命究竟是为了谁?为什么当全天下都能认可我的时候,你竟是那唯一一个例外?!

姜维转身冲进书房,掀开箱柜,他费力的抱着那半人高的箱子回来,“啪”地一声重重放在地上,然后把一捧一捧的书卷公文没章法的向外搬,摊开来层层叠叠地摆在诸葛亮面前。

“你看……你看!就当朝臣说话是歌功颂德好了!每一件……我每一件……都殚精竭虑,生怕写错了一个笔画。夜里不睡,膳食从简,再三再四的去想,去看!我就想……我就想……”少年人还在向外搬着,摊着,动作不停。他沉重的喘着气,手中越来越重,脸上越来越红,渐渐地声音开始哽咽,“不用把我当成个什么孩子!有哪件处理得不当!是内政?用兵?行军?旦有……旦有一件!我也……”

“陛下。”诸葛亮看着少年人发泄,平声道:“陛下贤能,国中有目共睹。”

“那相父为何认为我不能亲政!!!”他哭吼。

为何不能亲政?诸葛亮被姜维问得穆然一怔。他从未想过此番会不许姜维亲政,便或许是因为知道该许,才会叫心绪这般郁闷。

少年人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在哪里。

“陛下。”诸葛亮深深一揖,“陛下叫臣说实话,臣便直言不讳。”他顿了一顿,看向少年人气愤不甘、通红带泪的双眼。“臣以为,陛下此番作为,若是为将为相,则确实可圈可点,乃众人之表率。然非为君之应所为。”

诸葛亮道:“陛下为季汉天子,不宜轻易亲临战阵。若陛下不亲往汶山,成都黄元也不会借机谋叛。剿灭夷人,朝中并非派不出能征善战之将帅。”

“难道依相父所说,天子便永远不该御驾亲征了?”姜维冷着声音道。他心里怒气陡生,越加不服,遂起反抗之心。这话说得,就像自己本是那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之人。

“依臣之见,确是如此。”诸葛亮道:“臣素来以为,非到万不可以之机,君王绝不可领兵亲征。莫说天子万金之躯不能有丝毫损伤,而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于天子而言,损伤分毫都乃伤损国家元气;于将帅而言,为保天子更免不得顾首顾尾,难以放开手脚;于胜败而言,若天子胜则乃天威难敌,若天子败则无人可去惩处。因而,御驾亲征于国于民都是弊大于利,不宜为之。”

若放在平常,姜维或会觉得诸葛亮所言乃是至理名言。但此刻,他却不能忍受。看来,我也不过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

“看来丞相是认为,朕去哪都是添乱。哪怕国中叛乱,城池被夺,也该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富丽恢弘的皇宫之中?!隐身于甲士宫人的身躯之后?!”姜维怒道。

“话虽难听,但陛下正因如此。”诸葛亮垂目,依旧说得静若止水:“各司其职,此乃天子之职。”

“那要朕这个天子还有什么用?!”姜维咆哮着:“不过是一个摆设,一个漂亮的布偶娃娃。当初先帝四处征战,哪一次不是御驾亲征?又有谁说过什么?难道彼时相父便没想过要把先帝藏在这固若金汤的王宫之中锁起来?!一到朕身上,便是一口一个安危不保,一口一个掣肘用兵。在相父心中,难道朕就永远只能让你想到失败吗?你为何就不能想想,朕会和先帝一样?!”

“纵是先帝也没有做到百战百胜!”诸葛亮抬头,厉声喝道。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姜维的面动怒发火。但他的心一瞬间跳得太快,让他无法控制。

先帝……呵,先帝……若是先帝没有御驾亲征,又怎会兵败猇亭!有怎会五十而亡!又怎会让季汉天翻地覆!又怎会让他心痛如绞整整八年!

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少心血,天知道他填入了多少生命才换来如今的季汉。曾经失去过一次的刻骨铭心,难道还要他再承担第二次吗?!天子。哈,可笑的上天之子。不过是个凡人之躯。一支箭,一道伤痕,一场风寒,一次下痢,都能收走所谓天子的命。

如若给天子以自由会可能让别人将他从自己身边夺走,那他诸葛亮宁可切断他的行动,将他就关在这王宫之中!这是他选的天子,是他用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浇灌长大的,所以,便该属于他!

……

在姜维的眼中,诸葛亮只是抿住了唇齿没有说话。而诸葛亮却突然发现自己在袖中握紧的拳——他被自己脑中的想法吓到胆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不该是这样!一切都错了!这样的占有欲不该属于君臣,更不该存在于父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无论何时,处于何种境况,君君臣臣,各守本分,永不当僭越,绳墨界限,不容模糊半分——这是当时先帝新亡,他每日跪守先帝灵前,马良来密室找他,他对马良说的话。

那时,对于曾经和先帝的种种,他后悔了。但为何时隔八年,他又会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他应该挽救,在尚未深陷泥淖之时,将自己拉出来。不能是自己的,便不可抓在手中死死不放。

“天子宁死于守国门之时,君王宁撒血于护社稷之前。如果一国之君尚要同妇孺一般躲在重重护卫之后,那又有和面目要天下的将士为他马革裹尸!”

姜维话音落下,却没有听到诸葛亮的应答。在他的所有记忆中,还没见诸葛亮对他厉声相对的样子。但这次……

姜维忍不住习惯性地去端详诸葛亮的眼睛。他已准备好迎接那人的愤怒,但现在看到的,却是一片他看不懂的颜色。

诸葛亮沉默了良久。

终于,他后退一步,语气平复如旧。他对姜维拜道:“陛下征伐劳累。天色已晚,还请早歇,过些时日,臣当领百官当朝叩请陛下亲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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