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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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裔】漫长的告别(上)

预警: 平移的现代设定  ABO  短篇两发完

分级:R(然而这一更暂时没有自行车)

漫长的告别

(1)

张裔从诸葛亮的办公桌上拿走了一张纸。

接着,那张写了两行潦草草稿的白纸掉落在李严休息室的门口。

三日后,影子内阁党魁李严向皇室和议会正式提出对首相的不信任案并起诉其卖国罪。诸葛亮不得不紧急叫停北方与魏国情势大好的战争,连夜乘直升机重回内阁。

七天之后,李严被判叛国罪与诬告陷害罪,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从此,影子内阁彻底崩溃,季汉彻底由现任首相独掌乾坤。

张裔为了搬倒李严这个首相身边最大的定时炸弹,自作主张,花费了毁掉一次北伐的代价。

(2)

“让我进去。”

张裔冷着脸,他身上的寒气,几乎要冻死挡在他与首相办公室侧门之间的可怜护卫。

“长官,首相不……”

“我是首相内阁的常任内阁秘书,是除首相之外的内阁之首,包括各部门的大臣。叫我张府君。”

“是!张……张府君”年轻的Beta护卫额头渗出了汗水,却如根木头,摇摇欲坠却纹丝不动。“首相现在不在办公室。”

张裔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耗尽了。他越发焦急愤怒,几近不能维持他过分美丽,笑意从容的温良仪态:“这条走廊的那边,是我的常任内阁秘书办公室。走过这条走廊,就在你堵住的门后,是首相的办公室。无论首相是否在办公室中,我都有权利随意在任何时候进出。”

“张府君。首相不在……”护卫不可能战胜张裔,但嘴里坚定固执地只有这几个字。

“叫蒋公琰来,我要亲自和他说话。”

(3)

蒋琬是从首相办公室里直接出来的。离护卫颤颤巍巍拨出的那通电话,不超过10秒钟。

不是说首相不在办公室吗?

(4)

“君嗣……”蒋琬见到张裔,脸上是满满得难以言喻的表情。他像是被债主找上了门;像是偷情被捉奸在床;像是才从医生处知道了好友的病危通知。如此愧疚,犹豫,疼痛。

“他在,对吗?”张裔的愤怒瞬间消逝了。他觉得冷,一股寒气从脚后跟直直蹿进脊髓。

“君嗣,这门……与你……额……无关。首相的知道那张草稿丢失,将办公室全面提高了三个护卫等级,我们也只能……公事公办。”蒋琬忽略了张裔显然不是在真正提问的问题。在张裔的眼神下,一向沉稳端庄的他觉得手足无措。

“你们?”张裔斜睨着眼睛,笑了两声,“看来是把我当外人了?”

“君嗣你别……”蒋琬拉住了张裔颤抖着冰冷的手,“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张裔知道自己不经意迁怒了旁人。他被蒋琬抓回了理智,看着这个散发着竹叶香气的Omega,长叹一声。“我从没想过掩饰那张纸是怎么丢的,他知道。”张裔道,“我是外人——不是你的意思,却是他的意思。”

“你知道,这扇门,我是有钥匙的。如果我要硬闯,没人能拦得住我。”张裔的眼神越过蒋琬,看向他背后。

他不在看蒋琬,也甚至不在看那扇紧紧封闭的门。他在看那扇门后的假装自己不在的Alpha。

“君嗣……说起这个……”

又开始了。蒋琬好容易平缓了的表情又再次纠结愧疚起来,舌头打折结,怜悯地害怕自己区区一句话就会伤了面前逃不过命运的可怜人。

“说吧,我还能吓死不成?”张裔闭上了眼睛。

“首相说,这一扇门,不在五级以上的紧急情况时,均不能再开。”蒋琬说得比张裔还要视死如归,“我不得不请府君将那把钥匙……上交。”

(5)

张裔从未设想准备过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况。

他也从未想象过自己真正面对时竟会如此冷静。

张裔没说一句话,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被体温捂得温热的金属钥匙,然后转身,一步步走过走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哪怕首相,那个曾无数次占有过他的Alpha要弃他,他也必须见他一面。

周末有内阁例会,首相必须来见他。

张裔把冰凉的手抵在口边,手掌握成一圈,想要借口中呼出的暖气,却到头来变得越湿越冷。

(6)

张裔没能等到两天后的例会。就在会议的前天夜里,他接到了首相的命令。叫他代表首相,巡察各个州郡,并参加蜀锦出口的三国谈判峰会。

(7)

张裔在往后的几个月,飞遍了全球,几乎成了首相的第二重身。在首相的命令下,他依旧权势滔天,由于代表着首相,他甚至更为人所谄媚追捧。

但他几乎难以回到内阁。张裔能几日不睡,只为多回首都,而那偶尔的停留,也“不巧之极”地与首相的日程没有任何重合。

渐渐地,张裔隐约地感到,他再也见不到诸葛亮了。

他要弃他,在逼他辞职,离开他的内阁——那个Alpha向来抓得准任何人的死穴。

但张裔不是会服输的人。他被关在东吴的集中营整整两年,不见天日的折磨绝望,也没能让他服输。

他一定要见诸葛亮一面。

(8)

“公琰?”诸葛亮跨出他那辆黝黑安静又毫不起眼的座驾,停住了脚步。

“是,首相。”蒋琬从后座取出首相的文件袋抱在手上。

“下午,君嗣回成都的飞机提前了?”诸葛亮很高,比蒋琬高出整整半个头。他居高临下,看着站在他身后的Omega。

蒋琬心中猛跳,只觉脚下一软。他低着头,道:“是,首相。”

“他如何知道孤今日晚上要在内阁召开临时会议?”

没想过诸葛亮会问。但蒋琬不该心存侥幸,因为从什么事能瞒过诸葛亮,除非他故意视而不见。

蒋琬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诸葛亮强烈的信息素下,本能引发的恐惧让他背后全是冷汗。

“孤知道是你告诉君嗣的。”诸葛亮道,没想等到蒋琬的回答,“这件事,你一直觉得孤做得不对。”

久久的沉默之后,直到二人回到办公室中,蒋琬才终于开口:“首相今日,要见张府君吗?”

“张府君……张府君……”诸葛亮把这三个字在口中连连咂摸。

“孤不见他。你替孤送一封信给他。”诸葛亮从沉吟中抬起了头。他握紧了拳头,每一个骨节,都在皮肤下压抑得一片青白。

(9)

张裔回到常任内阁办公室的时候,才得知首相回到成都后马不停蹄去临省接见了南中使团。

办公室中,因为主人的久别,漆黑而冰冷。

张裔摸着方位打开了灯,窗户外趴着的飞蛾受了惊,乱飞了一阵,就拼命把头往窗户上映出的亮光上撞。灯下飘散的灰尘,格外显眼。

张裔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自己办公桌正中的信封。

信封是洁白的,上面没有署名。

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早就无人写信了。

(10)

张裔疲惫不堪的身体,突然有种在重伤之下的瞬间激奋。他失去了困意。

张裔放下公文包,去拆桌上的信,行动过程中,张裔没记得自己还有呼吸。看见诸葛亮熟悉的笔记,本是意料之中。

去妇不顾门,

萎韭不入园,

以妇人之性,

草莱之情,犹有所耻,

想忠壮者意何所之?

张裔一瞬间有些麻木,把短短三十几个字看了好几遍,仿佛读不懂一般。

(11)

两个小时后,张裔重新坐上了前往季汉对外经贸峰会的飞机。

(12)

如此又过了半年。整个季汉、整个内阁,都习惯了首相与常任内阁秘书全新的相处方式——毕竟他们曾经形影不离。

不过没人胆敢传说流言蜚语,无论是诸葛亮,还是张裔,他们的权势让这些人望而生畏。

诸葛亮身着燕尾服——他终于挤出了时间来参加这个慈善拍卖晚宴,才从台上发表过讲话——他给自己拿了一杯香槟,有些慵懒地靠在吧台不太起眼的角落。

在李严之事以后,他这大半年来,一直很累。他的身体没有消退,但是他的心却有些不堪重负。如果站在中央,他免不得被无数名商巨贾所包围,几个小时也无法脱身。

现在,诸葛亮享受着他难得的片刻安宁。蒋琬今夜会帮他拦下所有寒暄与会见,这个Omega越发能干,即将成长为甚至比绝大多数Alpha还要强大的存在,就像……就像张裔一样。

诸葛亮的第四杯香槟还剩一半时,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诸葛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酒杯,左右逡巡,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人。

(13)

张裔穿着一身全白的晚礼燕尾服——这种纯白的缪斯,没几个人敢穿,但唯独张裔能够驾驭。

他长身玉立,丝绸领结之下,没有在胸前外套的口袋里折一方手帕,取而代之的是一株血一样殷红的玫瑰。他的袖扣是温润的黑色珍珠,趁得他漆黑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闪亮。所有的Omega都因他而失色,Beta忘记了呼吸,Alpha甚至来不及为他狂乱,只被震撼得本能地要拜倒在这不属于人间的美丽之下。

灯光于他也失去了意义,他自己便是最明亮的光源,他的美丽超越性别,让人窒息。那样久的避而不见,此时突然跃入诸葛亮的瞳孔,诸葛亮发觉自己难以移开自己的眼睛。

有人说诸葛亮绝情欲,但只有诸葛亮知道,他其实只是一个凡人。好比说此时,他几乎抑制不住对张裔的想念。这是属于他的人,一个只属于他却从未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

(14)

张裔早就知道诸葛亮今日会来——哪怕诸葛亮在今日踏上行程前的半个小时前自己都不能确定。

张裔凭借的是多年以来与这个Alpha的默契与直觉。仅此而已。

他故意盛装出席,将自己修整到了极致。他远远锁定了站在阴影中观控全局的Alpha,伸手从口袋中取出那颗早已备下的药丸,扔进自己手中的酒杯中,然后,一饮而尽。

(15)

药效比预想中的还要凶猛,将近七个月使用抑制剂的身体在信息素的汹涌之下难以招架。

张裔尽量平稳地走到诸葛亮身边,然后几乎直接跌在了Alpha的身上——他知道自己这招并不光明。

他用禁药,强行迅速催发了自己的发情期。

Alpha当因为Omega的发情期而疯狂。这不是理智,而是最原始的,保存在人类身体中的兽性和本能。

他们曾一同度过数不清的发情期,但直到此刻之前,张裔最隐秘的心里还犹自惴惴不安。

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诸葛亮的眼神多么深邃无法捉摸,在被Alpha陡然汹涌起来的信息素包围吞没的时刻,张裔即便眼神已经迷蒙,嘴角却提起了一抹并不发自快乐的笑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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