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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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现代AU】君室臣家(曹荀 玄亮 策瑜)

(4)

文若穿着最常穿的那套西装——对,这就是平常的一天。

回到颍川教课的日子比在大魏悠闲了无数倍。只要讲完并不费力的课程,再去一趟法院听完他的离婚官司就好了。

文若手中沉甸甸一袋,是孔明整理得规规整整的证据——证明君氏孟德,他的现任丈夫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多次与他人发生不正当关系,擅自处分大量共同财产的铁证。

擅自处分共同财产?无非是拐弯抹角打发给了那些曾经在他床上的人。孔明一手叉腰,一手愤愤点着那一页页文件,说就凭这些,要不把孟德扒到净身出户,他的卧龙就不叫了直接改名小鸟(作者毁气氛插嘴:咦?小鸟不就是凤雏吗?庞师兄你节哀顺变啊)。

其实文若心里清楚,小弟看着又冷又狠,实际心软得紧,对在乎的人就掏心挖肝的待他好。他在自己跟前义愤填膺说什么净身出户,无非是想给自己出气。他曾经还说只要自己愿意签个名,就有把握把孟德送出去的钱都要回来。

以孟德的身份,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但凭小弟才华,手中这些纸就能保官司全胜,离婚财产分割,他君氏孟德绝无好果。自己当初在小弟的斩钉截铁下,终于没签离婚协议,其实一部分也是心里憋了一口气。

而如今铁证在手,文若却突然觉得自己累了。唇枪舌剑争来吵去为的那些钱,变得比白纸还要索然无味——他不缺也不想要。使他绝望的欺骗与离心离德,从来都不是钱能弥补。

在开庭之前,文若 与孟德不约而同的都没有露过面,全部交涉都假手他人——己方是孔明,那边听说是孟德的二弟玄德。自从离开大魏,孟德还多次通过邮件与电话找过自己,可过了些日子也就停了。看来这方面的默契,他们还留着。

再次见到文若,孟德不知道该喜该悲。他从不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后悔。只要有益于大魏,他不怕不择手段,不贪图什么仁义美名。对有求于己的,对想要控制的,是用计,用钱,还是身体,他不在意,各取所需达成目的就好。那些缠住甩不脱的,终究有一个合适的价码,真正想过共度余生的,只有文若一个而已。尽管骗了他追随自己,但年年岁岁,大魏虽说是自己的,也有一半成了他文若的,他又为什么偏要抓住那些细枝末节不放?

孟德原也气得厉害,他没想到文若居然会反对自己吞并刘氏。此后本想冷他一冷,给文若一个教训,而不料他偏偏忘记了文若外柔内刚的性子。平日再顺着自己,一旦他心中决定了,就是再也拉不回来。

事情的发展渐渐脱离控制,那份离谱到过分的离婚协议与空食盒,无非是想激得文若反对与自己诉讼相见。所以当律师递来律师函,他还有些高兴——只需诉讼相对,见得多了,也就有机会破冰叫他回心转意,孟德甚至没有聘请律师。

可在此时,孟德终于见到还是自己法律上丈夫的人,心里却突然空了一片。

文若还像记忆中的一样,端正平静,面无戚容,与人说话嘴角还带微笑,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改色,行动之中,仍是那股熟悉的熏香气。但单看他的脸,孟德就知道有些东西变了。他仿佛真的离开了对方太远,自己从前的盲目自信刹那间变得无比可笑。

这次开庭进行的不算快,好容易等到举证环节,孔明刚打开身前话筒开关:“原告方有物证十九……”话筒却被坐在身边的文若抢了过去。他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不卑不亢:“原告方没有证据要出示。”

法庭上下大哗,庭审形式顿时峰回路转。若不是庭上克制,孔明真恨不得当场就与文若大声理论一番。而孟德见了孔明的惊愕不已,突然意识到,文若从未在意过他离婚协议财产上的威胁。自冷战以来两人的交往互动便如南辕北辙,他根本没真懂文若。

此刻他恍然觉悟,对方却只剩了绝望。

法官敲了几次法槌,才勉强制止住旁听席的议论纷纷。等轮到孟德举证,他摆好面前的话筒,沉默良久。

“被告方……”文若发现孟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不像他往日威风凛凛杀伐决断的风格,“被告方请求变更诉讼请求,被告方同意与原告解除婚姻关系并放弃婚姻存续期间所得共同财产,自愿净身出户。”

一言既出,方才安静下来的法庭又是一阵大哗,主审法官决定休庭十分钟后再审。

玄德刚听法槌落下,就见孔明拉着文若出了门。他有些担心,回头见孟德面色尚可,竟也鬼使神差跟了出去。

直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楼梯间,才见前方二人停了下来。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四处空旷,玄德不敢擅自靠近。只见孔明紧紧抓着文若的手,背影在窗外阳光的映射下微微颤抖。

没一会,文若就先走了出来,玄德转过身装作路过不见。又片刻想转回去再看,方转身就与孔明差点撞了个对面。

“你……哭了?”孔明眼睛有些红,神色颇为黯淡。

玄德从未想过会见着孔明这般模样。从孔明第一次来家中与他见面,就噎得他几次说不出话。自那之后,由于孟德病情不稳,每到诉讼需要,都是自己与他见面。

即便作为对立方,玄德也感觉孔明是一个很好很努力的律师。他举止优雅,才华横溢,能言善辩,英姿有霸气,总是那样神采飞扬,交谈之时能叫人不觉而自醉——虽然目光有时太过凌厉,令人有无处躲藏的不适。不过毕竟年轻,难免锋芒毕露。却不料,他这样一个估计就是以死相逼也会倔强到底的人,竟会为了别人红了眼睛。

玄德凭着本能没过大脑中枢处理,便从西装口袋取出自己为了不丢颜面而特意配的手帕,强行塞在孔明手里。

孔明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撞到了玄德,手帕递到手里,一时之间又羞又恼又怒,竟不知如何言语,轻哼一声便即离去。

一场始于剑拔弩张的庭审最终不了了之,法官判定诉讼双方感情并未破裂而驳回起诉。

三天之后,郭嘉站在孟德的单人病房里,望着送来的最新检查结果,研究来研究去,问那个松形鹤骨的白头发主治医师华佗:“所以说,孟德的头疼病是治不好了?”

老医生不以为然摇摇头:“也不是绝对。只要手术,开颅取出肿瘤,就能痊愈。”

孟德刚想摆手拒绝,就被郭嘉按住:“你这几个月来数数发病多少次?除了开庭就一直住在医院里,昨天要不是发现得早,明年的今天我就要肩负起给你上坟的大任了。”转头又问华佗:“这个手术,有多大危险?”

华佗道:“所有的手术都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实事求是的说,肿瘤的位置不是很好,要是我主刀,成功的几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

“但要是不做手术,我就有可能随便那天就死在家里?”孟德看着因输液过多而青一块紫一块的手。

华佗没说话,点点头。

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我要是做手术死了,就等着医院关门大吉吧。”

郭嘉以和孟德多年的交情,感觉他……没在开玩笑。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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