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爱中土,爱大王领主和密林
爱三国,爱丞相主公和季汉相府
爱漫威,爱锤基盾冬和贾尼
爱神夏,爱福华(华福)和麦雷
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同好的小伙伴们记得找我玩啊!

【三国同人现代AU】君室臣家(曹荀 玄亮 策瑜)

(10)

文若老师俊美逸群。

文若老师文质彬彬。

文若老师步履留香。

文若老师点名了。

……

什么?!文若老师点名了?!!!

文若刚走进那足以容纳一百五十余人硕大教室,只一掸眼,就知道许多人翘了课。

不对啊,文若老师不是从来不点名的?那么满的教室怎么发现了少人?

这位同学,你还是太天真。文若老师何等人也?别的老师是点名了发现少人,文若老师是确定了少人再点名。

实非文若刻薄,定要数着人头上课。而是平日里这课太过火爆,莫说这边一开课,方圆五十米所有教室可移动的小板凳都如被洗劫了一般,就是抢不着座位的,也密密麻麻在门外站了一片。今日居然教室坐得下,真乃一大未解之谜。文若点名,好奇心占了大半,倒是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等大事。

“老师,他吃坏东西去医院了。”

“老师,他今天驾照科目四考试。”

“老师,他去国际花样滑冰比赛当志愿者了。”

“老师,他本来好好的,但是刚从隔壁大魏集团的校园招聘宣讲会回来就中风了。”

……

很好,很有想象力。文若在短短一刻之间,全方面深切体会了究竟什么才叫世事无常与同窗情深。

“荀攸?”这是文若表了好几表的亲戚家的儿子,论辈分,得叫他一声大侄子。但论年龄,还真和文若差不出一辈。这早不知道本科毕业多少年的本校文学院博士后,不知怎么非要跑来插班他的公司管理与监控。

不过文若知道自己这个大侄子聪明得像个天才,过来听课多半是为了给新小说采风,以他的智商,能乖乖坐在这听完全学期才是怪事。

“老师……老师!”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学生人群中奋力高高举着手。

“钟繇,你刚刚不是才答过到?”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给自己找着了个专属发言人?

“老师,荀攸他去英国打疫苗了。”说着,钟繇工工整整递上一张假条——那上面的字也未免太漂亮了点,太有辨识度了点,脚后跟想想也只不是荀攸的亲笔。

文若接过假条,端详着,勉强抿住嘴角,偌大个教室陷入了一刹那的宁静。突然,也不知谁起的头,整个课堂爆发出一阵轰然狂笑,余音绕梁久久不绝,盘旋而上,吓走了窗外一树的鸟。

“哈哈哈哈,这人是不是傻!看个江东双璧的演唱会,也不用编理由编得这么拼……”有时就是这样,明明大家都在喧哗,但有一个声音总能格外清晰。

这下,哄然的课堂又瞬间安静了下来。数十道能杀人的目光朝着那说话人的后背狠狠射去将之千刀万剐——真是不怕神一般的老师,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是的,不是“江东小霸王”,而是“江东双璧”。今天“江东双璧”全国巡回第一站。

文若听罢,只留下一声叹息。好学生们都以为老师生气了,顿感愧疚万分,纷纷掏出手机给叛变去演唱会的不争气队友们好一顿狂轰乱炸。

殊不知,文若只是想到了他的好弟弟——不是那个被他一手宠上天的老幺——从来都说家中次子最是爹不疼娘不爱,但文若自认从未偏颇。可当他一回头,发现公瑾毅然决然抛弃了他纯粹的古典音乐;把爷爷留给他的房产过户到伯符名下;将爱不释手的斯特拉迪瓦里抵押只为“资助”江东小霸王;最后直接把自己的人都卖掉,变成了“江东双璧”……文若突然意识到,这个弟弟不知何时已经如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再也收不回来了。

在一群学生对背叛挚爱的文若老师愧不可当之中,一股对公瑾莫名的愧疚也在文若心中油然而生。

这壁厢,文若才下了课拎着包往教工食堂走,便在旋转玻璃门中和对面小礼堂才散了宣讲会的人遇个正着——一个躲也没处躲的地方。

“文若?好巧,一起吃个饭吗?”郭嘉一脸的惊奇欣喜,指着自己身边没说话的人,“我和孟德刚散会出来。”

这些日子,“巧”之一字在文若的生活里简直重新诠释了其含义。学校,路上,停车场,咖啡厅,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巧遇”着孟德——他丝毫不怀疑那笑嘻嘻以人格担保自己绝对无辜的郭嘉就是把他卖掉的幕后黑手。

“好。”文若程度适宜的勾勾嘴角,向面前二人温良颔首,便抬步径直走进门去。孟德与他刚一落座,郭嘉的手机就如成了精一般尽职尽责开始尖叫。

“太可惜了,酒吧进来个难缠的角色……哎,又要饿肚子了。”郭嘉离开时衣袂带风,无奈叹息之色溢于言表,眉尖若蹙,异样风流迷煞旁人。

郭嘉便如文若与孟德之间跳跃着的火光与热量,当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一片冰冷瞬间凝结。

文若抬手把面前的盘子稍稍转动摆的端正,看着手边晶亮的碗筷杯盏,二人目不交视,相对无话,只是静静吃着自己的那一份。

须臾饭毕,孟德替二人分别要了杯咖啡。热气萦绕的杯子上桌,孟德顺手给其中一杯多加了一颗方糖,推到文若面前——很少有人知晓,其实文若也很不喜欢苦的味道。

见文若扶着咖啡杯柄不置可否,孟德轻轻咳了一声:“你现在……还这么喝吧。”

“有一阵没有了。”文若抬起头笑了笑,“太甜,对身体不好。”

孟德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他总能挑到些自己与他都喜欢的话。若说察言观色,其实孟德的功力可堪上乘,只是他惯了高高在上,没机会用罢了。文若躲着,孟德便把那些碰不得的东西小心翼翼避开,完美而不着痕迹。有一瞬,二人言笑晏晏得叫文若都产生了错觉,这一年来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

多次“巧遇”,次次如此。

文若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耐烦——不知是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自己还是顾左右而言他的孟德。

“如果是为了上回矿上的事道谢,我收到了。”文若突然打断了孟德的话头。他剑眉星目,就这么直直的看向孟德,无遮无拦。

孟德没回话,只是不躲不闪回望回去。文若与他视线一对,便败下阵来,色厉内荏,从来骗不了孟德。他明明知道答案,不是为了感谢。

文若端起咖啡,垂眸饮了一口——很甜:“大魏怎么样?”

“挺好的。”孟德答得很快。

明明知道,孟德这句话是没人信的——他又何尝骗得过文若?孟德搁置了对大汉集团的合并,股价狂跌不止,大小股东一片鬼哭狼嚎,好几个对大魏新项目的风投都随之流产。

呵。

文若侧头轻声哂笑,明明通过眼神就能看透对方内心的两个人,非要开口互相说着假话。他恨这样彻底的了解,恨这样该死的默契。

“为什么停手?”文若问道。撤去了虚假华丽的包装掩饰,剩下的只有单刀直入。

“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突然发现,好勇斗狠,王霸雄图都是虚妄,终将归于尘土。为了少年人的雄心壮志,我失去的已经远超了我之所得。”孟德注视着眼前人,缓缓而道。

见惯了孟德心狠手毒,杀伐决断,文若忽然觉得心头狠狠一震。他乃至孟德自己,都不曾仔细端详过这一手建立起大魏的人。或许那个人早就在什么时候变了,但这两个绝顶聪明的人,都没有意识到。

孟德居然学会了妥协,在向他低头。

他的城墙在松动,摇摇欲坠,他有意刻薄那人只是做戏哄他:“果然生死关前走了一遭,也就开悟了……”

“文若……”孟德唤他,笑着摇首,“血气既衰,累得斗不动了。”

文若听见,便再没说话。

门外的日头很好,柔柔的不刺眼。很快,大魏派了车来接,孟德手往前一探,便抓住了文若一样摆在桌子上的手。

“回来吧。大魏离不开你。”

这时的孟德忽然与文若心中一个年轻的身影重合,当时,那人拳拳情意,却强势的不可辨驳,硬拉着他放弃了一片美丽前景,拖他相随投入一场看不见尽头的东奔西走,南征北战。而现在他好不容易回到颍川,找回了他曾经的学问钻研之路,再一次走上正轨,而他孟德居然又在同样的节点再次找了过来……

文若突然皱起眉头,他眯着眼睛,硬起了声音:“你是在故技重施?”

“不,这一次,你为主。大魏的首席执行官,是你的兼职。”

“公子亮,您……您就真的不愿接我的案子吗?”绝美的女人眼中满满的是期待,殷殷之情却又楚楚可怜。

孔明呷了口那奶白与淡粉色瓷杯装着的香甜摩卡,和他一身黑色三件套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显得格格不入。“貂蝉小姐,我想我已经表达的十分清晰明白了。”貂蝉的韧性实在叫孔明刮目相看,他万料不到从温和到不留情面,推拒了两遍,她竟还能在马良的店里堵住自己。

“真的很抱歉,亮从来不做离婚官司。”孔明放下杯子,上乘的瓷杯与瓷碟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公子,您半年前不是接了一个大魏集团董事长与丈夫……”

“恕我无礼,貂蝉小姐。”孔明直接打断了貂蝉脱口而出的后半句,“那是为了家人。”

女人离去,风姿绰约,马良看着那仅凭背影也能叫几乎全部男人拜倒在其脚下的人,道:“她还没放弃。”

孔明瘪瘪嘴,不置可否,把马良手上刚出烤箱的未上架新品马卡龙端端正正摆在自己面前桌上,摆弄晶莹的银叉子,优雅严谨品甜点的样子,与治大国一般满心投入。

马良摘下腰间围裙,坐在孔明对面。他用眼光描摹着眼前男人隽秀的容颜——英挺的双眉,精致如画的凤目,薄薄的象征着薄情却一碰到甜点就能满足翘起的唇。有时觉得,这样就足够了。他甜品入口满足幸福的样子,自己能为他带来。有时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孔明放下餐叉,一抬头正好对上马良沉甸甸看着自己的目光。马良恍如突然梦醒,他几乎要手足无措了,耳鼓之侧,仿佛能听见血液的流动。他蜷了蜷手指,清清嗓子,急转了话题:“仲兄,小五也快大四了,能叫他跟着你实习吗?他那个锋芒毕露的性子,去别人那,我不放心。”

“好啊,当然没问题。幼常挺好的,许多突发奇想的点子我都想不到呢,你太担心啦。”孔明笑着答道,马谡从小就崇拜他,他也向来偏心马良这个小弟。

“只是季常……”孔明又端起了杯子,热气蒸腾下,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深远而沉静,“你自己又何时才愿离开这个粉红色的小店呢?白眉最良,说得可不是你做甜品的手艺。”

马良叫孔明仲兄,并非因为两人有什么亲戚关联。而是孔明略微比马良稍大些,两人大学,同届同班,住在同一间寝室里整整四年。

与孔明不同,马良家中是法律世家,他毕业之后没像孔明一样出国读研,而是回到家族所在的城市考了法院民事法庭的法官。短短三年,马家公子良法官“白眉最良”的名声就如乘了北海之息,远播开去。

而谁料,在公子良法官前程似锦的时候,他突然销声匿迹。那时,马谡刚刚考上法学院,孔明才被司马徽赏识拉入南阳律所,一家梦幻般粉红色的甜品店在离律所两条街外刚刚开张。

“就算不想当法官,你可以来帮我啊。”孔明见马良的笑容突然有些黯淡,料想应是一句话碰上了什么不能碰而自己却毫不知晓的事情。他扬起脸庞,略有些故作狂妄道:“虽然现在我还在南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名扬天下出去单干了。到时候自己的所开起来,除了你,我还真信不过和别人合伙。”

眼中是孔明神采飞扬的模样,马良有些犹豫,但还是终于去拉住了孔明的手:“仲兄你一定会一鸣而动九霄。到那时,良定会投奔,万死不辞。”

孔明见马良又明媚过来,很是开心,待要再说句什么,桌上的手机忽然“呜呜呜”震动起来。

孔明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后的眉毛便稍稍皱了起来。

“仲兄?怎么了?”马良问道。

孔明叹口气,将已经黑了屏幕的手机往桌上一推:“没什么,玄德说,今天晚上又有任务,餐厅的预约要取消了。”

自从那次庞统把玄德和孔明两个单独关在律所里,谁也不知道二人究竟说了什么。知道的是,从那天起,孔明再也没和所里的单身狗兄弟们一起叫过外卖。日日正午,雷打不动,一辆摘掉了警灯的黑色公务车便会停在律所楼下。没多久,家常菜的馥郁浓香便会席卷律所的每个角落。

一眨眼,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了。

快一个月前,玄德说有一个大案子,然后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他们缉毒组的很多事要保密,孔明知道,也不去过问。面对工作,他们二人总是能格外理解。

而在那之后,孔明便再没见到玄德。唯一一次有时间好好煲个电话粥,还因一个点名要见孔明的委托人而被迫中途作罢。好容易提前半个月,孔明终于预约到了那个他最和心意却异常火爆的餐厅两张座位,也在今天不得不因一个短信而取消。

从来都是自己对玄德淡淡的,任他对自己鞍前马后,关心那些连文若都未必会注意的鸡毛蒜皮。一旦忙起来,工作便是孔明心中的第一,其他的事都要向后靠——包括玄德。

不是他冷情,只是孔明从不是个善于感受和表达情感的人。而此时角色倒转,他身边突然不见了玄德,反倒突然空荡荡的,很是不安。

“仲兄,如果不放心,就去警局看看。”马良闻言道,微笑着。

“……算了吧。”孔明其实有些心动,但想想还是作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正在此时,才消停下来的手机又嗡嗡作响,居然是赵云打来的电话。

“子龙?”

“什么?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玄德被人打伤进医院了?!”

……

孔明几乎是立刻就奔向了警局。他很少自己开车,本想拦一辆出租,谁知运气那样不好,辆辆客满,他一咬牙,便索性直接跑到了警局大门。

这一路着实不近,赵云还在门前等着,便见到了陡然停下,连站都站不稳的孔明。他快步上前,稳稳架住孔明的身子,一手不断抚着孔明后背,帮他顺气。

“子龙……咳咳咳,究竟……咳咳咳……怎么回事?”

孔明才跑了那么久,赵云不敢让他坐下休息,值得硬撑着他到树荫下慢走:“探长其实想要瞒你的,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事情。”

听了赵云的叙述,一条整齐的线索便在孔明脑中慢慢形成。原来这次的毒枭具有黑社会性质,是局里盯了好几年的大鱼。到现在终于时机成熟,玄德亲自带队收网。哪知毒枭魔高一尺,不知哪来的消息,等玄德带人把大门踢破,所有毒品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在之前还有些零星物证与证人,谁料就在开庭之前,证人不是无辜失踪不愿到庭就是暴病身亡,而物证也因为之前一天突降暴雨而全部损坏。

证据不足,贩毒团伙被无罪释放,而玄德也因此被局长扣上轻举妄动的罪名,公开批评,本来既定的提拔名额也被撤销。

而就在昨天夜里,玄德才从局里加班出门,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套上头袋押到附近的小巷中毒打,临走时,其中一人恶狠狠叫玄德以后少管闲事。

“子龙,这些证据,除了玄德你们组里的几个,就真的没人知道了吗?”孔明听罢,沉思良久,突然发问。

“只有局长一个人。”赵云道。

此话一出,两人相顾而望,心中具是一惊。

“子龙,你处事向来严谨周密,难道你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不然为何对方会对玄德举动了如指掌?局长又为何会不分青红皂白对玄德突然发难如此打压?”孔明眼光变得越发幽深。

赵云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其实此事我早有怀疑。但一是苦无证据,二是即便有证据,那人在这座城里也是权势滔天,又与毒枭黑道勾结,哪里能是动得了的?”

孔明低了头,一手撑在唇前,脚尖在地上一下一下轻轻点着。

“子龙?你刚刚说你们局长叫什么来着?”孔明仿佛想到了什么。

“董卓。”赵云不知缘由,低声重复。

呵!孔明一声冷笑。果然是无巧不成书!

他立刻摸出手机,找到了那个最近总是出现却被他次次无视的号码:“您好,是貂蝉小姐吗?我是臣氏孔明……对……您的案子,我接了。”

“孔明?”赵云疑道。

“子龙,你放心。这回,我一定要叫有罪者倾家荡产,罪有应得。”孔明双目在枝叶的阴影下凝成一片黑。

他本不愿接那个案子,只因为做法太损阴德,他懒得插手那烂泥一样乱七八糟的家务事。而现在,他又开出了一个例外。

正如对貂蝉之前所说——为了家人。

to be continued……

评论(36)

热度(236)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