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爱中土,爱大王领主和密林
爱三国,爱丞相主公和季汉相府
爱漫威,爱锤基盾冬和贾尼
爱神夏,爱福华(华福)和麦雷
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同好的小伙伴们记得找我玩啊!

【维亮AU】狼君

日常预警:舜华晚节不保之作,看不惯AU的抓紧撤退

PS:丞相小狼终于见面啦!!!糖是什么?要钱吗?

(39)

眉头越皱越深,“啪”的一声,竹简被重重拍在红木的案几上。“姜维一个单枪匹马,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居然整个五斗米教众多高手,连人家一块皮都没擦下来?废物,简直废物!李严,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李严将那桌上的卷牍奏报拾起,整整齐齐累在一边的小案之上:“大公子稍安勿躁,那姜维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收拾的。莫觉得你我此刻一无所成,要知水滴石穿,时候到时,如今的无用功便会叫一切豁然开朗。”

刘封抽身站起,背过手懒得看李严那不急不缓的样子,上庸的风刮得格外大,抽得长草树叶一阵萧索寒意,他忆起成都的王成繁华,不由得嘴角冷笑:“中护军煞费苦心,步步算计,先是给那狼崽子下药,把他逼出王宫投靠相府,再是苦心经营非要叫狼崽子在相府后山遇刺,就连个细作都执意要用南阳人。你对我说是因为你是南阳人,用乡党才能放心,谁又不知道你是故意挑着那诸葛亮不在成都,要用南阳人栽赃与他?李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要助我重获帝位,我倒想问你,你到底是想干掉那小野狼也是想要干掉诸葛亮?”

李严听罢,也是一笑,倒没生气,他微微俯首揖身,道:“上庸王莫不是以为,若不先除诸葛亮,你便能将那帝位收入囊中?”李严拿手指指刘封,又指指自己:“你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刘封被李严那不卑不亢的样子激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手腕发痒,只想一拳拎上去,而终究却在嘴角抽搐了笑容,躬身施礼:“先生严重了,那件大事终究还是要先生的谋略,若得所愿,先生便是大汉的丞相。”

“怎敢,大公子实在折煞李严了。”李严殷勤相扶,他看向刘封与刘备毫不相像的面孔,两颊拧的有些扭曲的肌肉,满脑子却是那在成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俊朗面孔,完美得叫人恨得牙痒痒。他李严之才,要做丞相何须借助这螟蛉之子?他只想借这人之力扳倒那个在主公面前抢尽风光,断送他平步青云,万丈豪情抱负的“好丞相”,叫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诸葛亮得胜还朝,风光优胜往昔,是时候再为他加一把火了。

(40)

白的?显憔悴。

黄的?显嫩。

玄色?装老。

朝服?又不上朝这么正式干什么?

新衣?特意穿新的感觉太刻意了!

宫女手上一条一条堆着各式各样厚厚一沓衣服,艰难的把下巴从衣服后面伸出来,眼看着她家平日里少言寡语越发老成(很可能是装的)的皇帝陛下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叫人把这个天气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来来回回,穿了脱,脱了穿,在模模糊糊的铜镜面前折腾了有一个多时辰。

陛下,其实您穿什么都很好,只是再不决定,马上丞相进宫,就要抓到您不穿衣服的样子了!

姜维想在诸葛亮面前展现他最好的一面。他已经快十四岁了,应是天上的神仙听见了诚心祈求,他的身体没叫他失望,毕竟许多男孩子到了十六七岁还不见怎生长高。诸葛亮南征的这漫长的日子里,他的骨骼如同春风中沐雨的新生柳条,疯狂的抽长、生长,如今无论是谁见到他,都不会再用到孩童一词,印入脑海的均是个身材隽秀的少年人。

而脸色?姜维皱着眼睛,仔细在镜中端详,伸手在眼下有些浮肿的地方使力按了按,徒劳的想叫自己的睡眠不足不那么一目了然。半年多来,姜维过得很不好,从中毒,到后来的日夜颠倒,再到最后的山中遇刺。他怎么都忘不了被困在八阵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勉力支撑,也忘不了他孤身入桑林被人从背后捉住,他仗着身材灵活,一匕首切开敌人的喉咙,喷溅而出的鲜血烫的他数日无法安眠,无论他用几乎滚烫的水残忍的浇过皮肤多少遍,将全身搓得通红破皮,也无法摆脱那浓重的血腥气息——果然,这和远远射杀是不一样的。

躺在榻上,血肉横飞你死我活的场面在姜维眼前一遍遍重演,他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中,还究竟有多少人想把冰冷的刀刃插入他的心脏,也不知道偌大的王城,森严的皇宫,又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

他父母去的很早,照理说,他早早就学会了自立自强,父亲的样子早就模糊不清,母亲留在他曾经稚嫩的脑海中的,也只剩下那温热的身体与甜美却渺远的歌声。要十四岁了……已经长大了……但要是能躲进谁的怀抱里就好了。

姜维拉紧身上锦衾,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却依旧能感到寒气无孔不入,钻入后背,钻入脊梁。

要是……要是相父在就好了。

从天水到成都,相父夜夜拥抱自己入眠。他宽厚的肩膀比泰山还要稳固;他温暖的怀抱比春日还要叫人心安,令人沉醉;他的大手会颇为有力的拂过自己的鬓发,比呼吸饮食还让人觉得自己还活着……如果此时相父在身边,我想要他紧紧抱住我,无论他多不赞同,只要我求,他就终究会纵容,纵容一个无视礼法尊卑,脆弱又眷恋他的少年皇帝躲进他的怀里。

人,便是这样。一时脆弱,斗志全无,而过后就又是几乎黑白颠倒的极度坚强。第一缕阳光照入窗棂,姜维反思昨夜自己的荒诞想法,羞惭到不忍直视,直等到下一个寒夜。但无论如何,诸葛亮不在他身边,而他这数月的日日夜夜,是自己熬过来了——可喜可贺。

接到诸葛亮即日便入成都的奏章,姜维欣喜异常,一时之间只剩下想念与迫不及待。而出城亲迎,上朝封赏,姜维都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把眼光在那念兹在兹的人身上太久——一个已经成熟独立的王者,才是相父希望看到的。

而当他上前亲手扶起跪拜的丞相之时,姜维便知自己实在克制不了多久,如今可不?才第二天,不管诸葛亮征途劳苦,便把他单独召进宫来。

圣旨一下,激动喜悦之情渐渐消退,姜维不禁又有些犹豫,他反思自己在朝中所作所为——无论如何,出了太多大事,危机自身性命,也多有他殊于防范之过,这个他首次自己坐得帝位,实在不安稳。姜维只希望一切如常,平平安安,而不愿像个闯祸的黄毛小子,留了一大堆的麻烦事叫相父去收尾打理。

想瞒是不现实的,此时此刻,哪怕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全季汉的五斗米教徒众都正在经历灭顶之灾。但是,姜维只希望能避开这个话题,越远越好。

“陛下,丞相到了。”小黄门低着头,伶俐轻快的跑进皇帝寝宫。门外是宦官拖着尖锐的嗓子唱着诸葛亮长长的官职,没有报出他的姓名。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这是给季汉诸葛亮独一无二的荣宠。

啊!姜维如梦初醒,他迅速系好衣带,打叠精神,快步出殿,身上是他最常穿的那件朱红暗花的衣裳。

宫女看姜维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自摇头,到头来,这衣服,还是没换啊。

(41)

诸葛亮在万军臣民之中再见姜维,他难得的愣了神——虽然只有难以察觉的一刹那。

几乎都不认得了,仿佛昨天还是个挽着自己臂膀的孩子,如今却转眼间成了威风凛凛的少年君王,孩子真的会这么抽个头,长得这么快吗?

并不单是长高了的问题,当初,姜维的眼中一派天真纯净,而此时,皇帝的目光却深邃了起来。这样的成长从来不是时光流逝的产物,而是经历了世态炎凉的无情打磨。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诸葛亮从来都希望季汉能有一个成熟稳重,深谋远虑的君主。姜维虽好学聪敏,但终究十足稚嫩,在他这样的权谋场中笑傲风云的人眼里,算得上心无城府,天真无邪了。但诸葛亮心里明白归明白,事情做起来却克制不住为姜维大包大揽,把一切阴暗的间歇诡计拦在自己的羽翼保护之外。帝王的稚嫩是全国的灾难,诸葛亮心底,却不可说的对姜维毫无掩饰的孺慕依赖暗暗享受。

果然,短短一年,他便长大的多了,远超诸葛亮心中期待。但心中某个角落,却微弱又不可磨灭的叫嚣着怅然若失——心疼,抑或是错过。

不出所料,姜维很快便下旨召诸葛亮入宫。或许当先叙离情?或许当欢颜笑语?或许当直言关心想念?陛下还是如此不会遮掩他那赤裸裸又滚烫的眷恋眼神——看出他人心中愿望,是诸葛亮最基本的能力。诸葛亮心中记挂姜维,为此他甚至明知事态得控,还是一把火把藤甲兵几乎灭族。或曰,诸葛丞相是个情感丰富的人,但他最不会处理的,也是情感。该说的话终究要说,诸葛亮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在南中收到朝中信息时的胆战心惊。

思来想去,终究避开一切。

当诸葛亮真正站在了少年君王的面前,他却发现自己跪在地上,为自己南征时姜维所受的危险苦楚而请罪——一个最煞风景的选择。

姜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也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了十五,但……

“相父,此事非你之过,到底还要依赖相父力挽狂澜。”姜维一手拉过诸葛亮衣袖,将他扶起,请他落座。

“陛下在山中遇袭之时,有勇有谋,如今宫中府中,万民百姓,无不赞叹。然陛下万乘之尊,实不该如此冒险,只身出宫,不加护卫,给了奸佞可乘之机。”诸葛亮万分郑重,躬身俯首,句句掷地有声。

姜维脸上羞愧发红,偏过头看地上的青石砖,他轻声认错:“相父所言甚是,是朕思虑不周。”

“陛下万金之躯,当事事以谨慎为先,如有不测,上对国将为灭顶之灾,下对民亦为……”

诸葛亮还在说着,姜维听在耳中也知道他字字句句是为了自己,叫他记住教训,决不能好了伤疤便忘了疼。毕竟从前诸葛亮也曾次次叮咛,但他终究还是阳奉阴违。

但此时此刻,那被姜维远远撇开的记忆不受控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恐惧、不安、焦虑、脆弱,他突然觉得万分委屈。

“相父……”他在诸葛亮说完之后沉默半晌,“相父刚回来,便只想对朕说这些吗?”他本想表达出愤怒,却最终变成色厉内荏。

诸葛亮抬头,正对上姜维一对清亮的眼睛。这时看来, 又一点没变,颇不像他见惯的涉事已深的人的眼睛。像极了受伤的幼狼,干净,单纯,呜呜的小声叫着,只是想求得抚慰却又强装坚强,一面用新生的毛发遮盖住新愈合的伤口,一面又忍不住转过身子想把伤口送到你眼前想叫你发现。

哎!

诸葛亮心里一声长叹,这场教育注定是进行不下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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