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爱中土,爱大王领主和密林
爱三国,爱丞相主公和季汉相府
爱漫威,爱锤基盾冬和贾尼
爱神夏,爱福华(华福)和麦雷
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同好的小伙伴们记得找我玩啊!

【维亮AU】狼君

日常预警:舜华晚节不保之作,看不惯AU的抓紧撤退

PS:我又回来更狼君啦!不记得前情的宝宝可以去翻舜华主页,很好找的2333这一更内容不算多,立个flag,明天继续动笔写,至于能更多少就只能看人品惹23333333

PPS:小狼别看他外表高冷强悍,其实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的。。。

【上一更大概说到小狼纠结于自己不能言说的情感,宠幸了一个奉茶的宫女】

(59)

他在奔逃,在挣扎,黑暗危险的陌生叫姜维悚然恐惧。他张口,却叫不出声音,他欲发足狂奔,却双腿酸软寸步难行。

“陛下……”

是谁?谁再叫我?姜维皱紧了眉头,双眸在眼睑之下激烈转动。

“陛下!”

声音又响。究竟是何人!不分明的呼唤下,姜维哪敢停下脚步。

“陛下?陛下!”

“啊!”

姜维一声叫喊,猛地坐起。

他惊惶的望着帷帐的顶,梦与真实尚在交错,帐外宫内长明的一盏灯火,能透过帷帐看见它在微弱的跳跃,力不从心地要将姜维一点点拉回现实。

“陛下,可是魇着了?”

是女子柔顺轻细的声音。姜维只觉一股过度浓郁的牡丹香味甜的他发腻,直直冲进他的鼻腔。他僵着背脊没动,便紧接着被一直温软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什么人!竟在我的榻上!?

 “陛下,可担心死奴……啊!”姜维在那手抚上来的一刹那,忽然一个激灵,他一手条件反射死死扣住那伸来的手腕,一边一个翻身将那人压制在身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枕下拔出匕首,森森的尖刃抵在那人的咽喉之上。

黑暗中,姜维的瞳孔折射出尖锐的精光,他沉重的喘着粗气,便如那趁夜暴起死死压制住猎物的狼,削铁如泥的匕首是他的爪牙,寒冷森然的逼其要害,纹丝不动。

“啊——”少女凄厉的叫起来,她不知哪里得来的力气,猛烈挣扎起来。姜维为其突然的尖叫一怔,手下略松,落在梦里的魂魄陡然归了原位。少女的一缕长发被悬着的匕首割断,她惊恐慌乱,“咚”得一声跌下床去。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冰冷的地上,女子头发散乱,她满脸泪痕,一遍遍叩首,不会说半句别的话。

便在此时,寝宫大门从外面“吱呀”一声被推开,慕言领着四名宫人鱼贯而入。他听见寝殿内不寻常响动,此时面无波澜,眼睛却鹰隼般迅速探清了当下情形。

宫灯一盏盏被点亮,姜维松下手上利刃,他抬手掐了掐自己两边激烈跳动的太阳穴,看见惊慌失措匍匐在地的才为他所临幸的宫女。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姜维的声音有些无力。平日里他再如何争强好胜,沉着冷静,一旦沉入梦中,失去防备,他便再难以感到安全。于是,他睡着也伸出了尖牙利爪,机警万分。

一切都变得荒唐,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做出如此欠思考的事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他纵欲却纵不了情,身动心却不动。睡梦之中越发因着保护自己的本能而脆弱又满身倒刺。他难以相信,无法在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

除了……除了那一个他连在此刻提及都是亵渎的人。

“下去吧。”姜维道。

慕言极有眼力的叫宫人搀了那宫女出殿,他原已早早备好了赏赐之物,一待姜维晨起,便叩问陛下将要如何册封。但此情此景,慕言知道,之前所备大概是用不上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姜维放在榻上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紧紧攥着掌心的匕首。

“回陛下,现下刚过寅时三刻。”慕言低着头道。“那司茶的宫女,不知陛下圣意如何处置?”沉默半晌,他又问道。

“别叫她在宫里了。”姜维道。

“诺。”慕言领命将退。

“慕言——”姜维又出声叫住了他,“切记好好安置,处理干净。”

“诺。”慕言眉毛微挑,趋步后退而出。

刚出内宫,便见他早叫准备停当的小黄门,手捧锦卷珍玩候在廊下。见他到来,眼中带着疑问向他询问。

“都退了。”慕言道,“陛下有旨,赐避子汤,赠以银钱放出宫去。”

 

(60)

诸葛亮阖上子安刚刚送来的简牍,并未着急放下。他手指在竹简上上下摩擦,垂了目,陷入深思。

“仲兄?”马良见诸葛亮久久不语,叫来子安耳语相询后,开口唤道:“可是宫中休昭所呈?”

诸葛亮被他一问,才恍如从梦中醒来。他一抬头,见被他叫来议事的几位府官都面带疑色在下手坐着,不禁歉然笑道:“正是,烦诸君久侯。”

他将那简牍卷好放在案上,又拿手指点了点,斟酌片刻,终是开口,道:“日前,陛下幸一朱雀殿内司茶女官,然陛下并未令册封,而是叫送出宫去。”诸葛亮顿了一顿,“观陛下此举,陛下定是不愿随意充盈后宫。”

座下张裔、蒋琬点头,近日被诸葛亮破格提拔的司盐校尉岑述也坐在最下首称是。姜维如此行事,可见其并不耽于美色,此后便大有可能不必忧虑后宫乱政之事。但莫名的,又叫人稍稍觉得不合常理,一般君王,即便并不如何真心喜爱那女官,多少也会将其加以封赏,养在宫中,不至于直接送了出去,明示后悔之际再来个死生不复相见。因而赞许之中,张、蒋二人都微微蹙眉思索。

“陛下年已十五,虽未及加冠,然为一国之君,后位空悬,后宫虚设终非长久之计,难保国体稳固;婚姻嫁娶亦是人伦。我等当联名上表,奏请陛下立后。”诸葛亮说到此处稍稍停顿,习惯性去看座下众人表情,待尽收眼底,随后又续道:“然孤之所虑者,乃后位之所属。此一关系重大,乃季汉根本之大事,务必慎之又慎。”

“丞相。此事虽重却并不难决。”一个十分年轻饱满的声音从在座诸人最后传了出来。

“哦?元俭有何高见?”诸葛亮挥手,叫正要站起俯首施礼岑述不必拘礼,笑吟吟的问他。

岑述才入相府不久,便得诸葛亮赏识。此刻见诸葛亮眼含期许之色,更是心中激动不已,他朗声道:“谢丞相。述以为,丞相受先帝三顾之恩,举国之托,鱼水之情;于当今陛下则有辅国之重,父子之仪,深得陛下敬重信赖;奠定季汉基业功高盖世,更乃支撑朝廷国家之栋梁,为寻常人臣之不能比。诸葛县主聪慧贤良,又传闻很与陛下交好。母仪天下为亿兆百姓仰慕,是何等荣耀与倚重?如今这季汉的后位,哪里还做第二人想?”

岑述话音放落,却不想丞相尚未作答之时,张裔早已拍案而起,沉声严厉道:“元俭放肆!丞相家事,司盐校尉哪里能妄加置喙!”

蒋琬坐在张裔之侧,见他要起便在一旁默默摇首拉他衣袖。而张裔显然,并未想要退步收敛。

岑述脸上立时便黑了站不住。他自从被提了司盐校尉,便总觉得这相府长史张府君对他刻薄。此时竟未想到,丞相尚未说话,张裔竟抢先责备于他——果真是嚣张。

岑述终究不是一怒便忘却所有的庸人,他充耳不闻,装作毫不在意,只一心看着丞相,肚子里还存了些幸灾乐祸,想看丞相会如何杀他的气焰。

哪知张裔重新坐下,诸葛亮只是对他摇头,无奈道:“君嗣又何苦当众苛责于元俭。”随后便对岑述轻轻摆手,叫他坐下,竟是对他的慷慨陈词不置可否。

这时,若说方才岑述是尴尬的黑了脸,他现在才陡然冷了心。从在丞相面前春风得意的美梦中惊醒,他突然想起来,其实在自己话说过半时,丞相脸上的笑容就在变淡。仔细想来,丞相不管于公于私,都定是绝无要嫁女入宫之心,张裔也定是早已心知肚明;而他方才进言,更是僭越说到诸葛果与姜维之私交。自以为此一进言能正合丞相心意,却不料从开始就南辕北辙离题万里。念及此处,岑述不禁汗流浃背,而自己于张裔的挑战,更是如雏鸟般稚嫩可笑。

“诸葛一氏,世受皇恩,哪里还敢觊觎后位。”诸葛亮道:“此一议当不必再提。”

“丞相。”蒋琬长身道:“陛下选后,不仅当才貌德俱全,还当对陛下最有助力才好。”

“公琰试为孤言之。”诸葛亮微微侧身,向蒋琬那边靠了靠。

“陛下既得丞相全心相辅,丞相也得陛下全心相托,恩宠已极矣。如再具后位于葛氏,则其一不能给以陛下最大助力,其二也需防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之祸。”蒋琬道:“陛下原是天水人,而蜀地却为季汉根基。陛下若要在蜀中立足稳固,深得乡党百姓之爱,则皇后必出于蜀地。”

“公琰所言,深得孤意。”诸葛亮道。“只是蜀中大氏大族甚多,不知哪家为宜?”说到此处,他转过头去对张裔道:“不知张府君族中,可有适龄的女儿吗?”

张裔一听此话,整顿衣裳,对诸葛亮正色道:“臣家中已有男子张君嗣得入府中,更愿有女儿张氏得入宫中,宫中府中皆可光耀门楣。然而臣族中三位长姊都已假作他人妇,即便家父此时赶着再生一女,也是来不及了。可惜,可叹。”话音落时,竟是十分暗叹,他尚且抬了衣袖,在自己毫无眼泪的两眼之下,风华卓然的左右拭了拭。

诸葛亮见他这一番陈词,不仅四平八稳,情真意切,竟还如此赏心悦目,禁不得抿住了嘴。终于片刻之后忍不住,和张裔相对大笑起来。“你啊,你啊。”拿羽扇去指张裔的鼻尖。方才稍许的不悦尴尬,立刻一扫而光。

马良一旁见二人如此,忍俊不禁也跟着笑了阵,然后道:“既然张家不可,良以为董家、许家,皆堪匹配。”

诸葛亮听马良言及公事,正了颜色道:“季常言之有理,来日孤与许司徒及幼宰商议后,当向陛下进言。”

议事既毕,属官尽去,而诸葛亮却仍拿着那轻轻一卷简牍皱了眉。他说不出理由,只是觉得,若向姜维上奏请他立后,绝不是件轻易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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