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爱中土,爱大王领主和密林
爱三国,爱丞相主公和季汉相府
爱漫威,爱锤基盾冬和贾尼
爱神夏,爱福华(华福)和麦雷
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同好的小伙伴们记得找我玩啊!

【维亮AU】狼君

日常预警:舜华晚节不保之作,看不惯AU的抓紧撤退。

PS:写了半天之后终于承认,你们要的家法神马的,只能等下次了……

PSS:这是一更相府府官的主场~请围观几位宠妃【不是】,几位亲近之臣的日常

(80)

相府的府官们总觉得自己很像是三皇五帝时期征战的将领——无论打什么仗,都必须身先士卒。若后来,还有战场危险刀剑无眼,身为主将帅者不宜冲在最先的说法,而显然,处理公文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当你的职分渐高,你不奋斗在与公文的第一线还要谁站在前面?

哪个叫他们的丞相便是头一号身先士卒的角色。日落西山,府令史先走,再是掾曹,再是主簿,再是长史……至于丞相何时收工休息,就是听天由命的事了。

这两日里,诸葛亮处理的政务比平常任何时候都多,硬是让人又想起来先帝方崩时的那一段地狱般刻骨铭心的时光。诸葛亮甚少言语,除却教令公务,便一言不发。丞相不笑之时不怒自威,总使人不禁瑟瑟。这一来,府中之官更是不敢怠慢泄惰,离开书案的时间都不约而同向后推了一个时辰。

而到两位长史之处,当蒋琬抬起头,窗外已经黑得透了。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只有这间前府的屋子还亮着光。

蒋琬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架在砚台边上,伸展手脚爬了起来,长长撑了个懒腰。“君嗣。”他朝对面张裔处边说边要迈步,“莫看了吧,纵使不睡,这屋里堆的公文也看不……哎唷!”原是蒋琬坐得太久腿脚麻了,刚要动左腿却全然使不上力,一个不稳面向张裔摔下去,两腿跪到了地上,身子却被张裔眼明手快的架住。

“哟,长史大人,不过是叫裔节劳,裔怎能受得起如此大礼。”张裔一面把蒋琬扶起来在边上坐下,一面忍不住出言打趣他。

蒋琬捂着膝盖横了张裔一眼,这人平日里不拿人说笑两句仿佛便不能活,而自己正好与张裔离得近,这殊荣大半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不过,见张裔帮他拍打灰尘整理跌乱的衣衫甚是殷勤,心情也便又好了起来,他刻意眯了眼睛,道:“今日明月当空,星光正好,府君可有兴致共饮一杯水酒?”

张裔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平日里一本正经,端方持重的人:“你私携了酒入府?这两日就丞相的心情,可不像是被抓住能够大发慈悲的样子。”

“所以,整日里如履薄冰直到披星戴月,府君不觉得疲倦欲死?三更天里,四下无人,小酌何妨?”蒋琬说着,不知从那里的柜子里,摸出一只葫芦,摇了摇,里面是酒水声响。

张裔挑起眉梢:“便是顶风作案才足称刺激。”说着向蒋琬一挥手,“去季常屋里,我见他还没走,便拉他一同下水。”

马良素来喜静,在府中有个单人的小书房,张裔抬手便去扣马良紧闭的窗。

“何人?”马良的声音很是清朗,相见也未曾预备歇息。

“侍中开窗。”张裔轻声道。

马良听是张裔,心中虽有些疑惑,却还是从案前起身,把窗户撑了起来。哪晓得这壁厢窗棂打开,那边张裔就一手撑着窗台,翻身越入,衣袂飞动,灵巧的如同猫儿一般。蒋琬站在窗外,见张裔如此愣了一愣,但觉左右行动都不是,只好低着头也从窗户跳了进来。

“哈哈,将仲子兮,无逾我墙。”【取自《国风·郑风·将仲子》,诗中女主人公迫于家族的礼数管教,不敢让心上人跳墙来家中相会。】张裔笑道。

“府君如今深夜逾我之墙,难道也是为了偷情而来?”马良歪了头笑道。

“岂敢爱之?畏汝仲兄。”张裔正色道,一双美眸甚是真挚深情。【同取自《国风·郑风·将仲子》,原句为:岂敢爱之?畏我诸兄,是说女子不敢与情郎有私情,因畏惧她的兄长。此处张裔顺着马良的话套用改句,说自己岂敢,因为害怕马良的仲兄。】

“瞎说八道,污蔑了经典。”马良被张裔逗得捂着肚子,笑得弯了腰。“走这邪道必无什么正事,说罢,要做什么?”

张裔从蒋琬手中拿过葫芦,道:“特备些许淡酒,邀侍中同享,以解今日疲乏。”

马良听张裔这般说,也顿时发觉腰背酸痛,结果葫芦拔了盖子凑到鼻尖,顿时酒香四溢。“平白让我占这个便宜,定是要拉我一个垫背,万一被发现了也好做你们的掩护。”马良把案上书卷搬到地上,从边上拿出一叠烹茶时的茶盏,“既如此,良便却之不恭了。”

三人同时斟了一盏,对饮而下。马良长舒一口气,看尚开着的窗子外皎洁的月光,道:“相传西域之人在如此月光之下会饮葡萄酒,可叹你我现下是无此幸运尝试这异域之风雅了。”

马良话音方落,却见张裔若有所思的盯着一处。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竟正对着他平日里收拾屋外几株桑树常用的靠在墙角的小铁铲。

“君嗣,你该不会真的要‘折我树桑’【仍取自《国风·郑风·将仲子》,原句中是: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吧?”马良道。相府之中人人都知道,马侍中乃温良君子,但唯独他亲手种在院子里的两株桑树,两株檀树,是谁也不愿让人乱碰的。

“树桑不会折,不过桑下的东西确是要动的。”张裔笑得狡黠,像个狐狸:“借季常小铲一用。旧时西域来的商贾纳贡,献了先帝许多的葡萄,丞相觉得有趣,向先帝讨了来仿古书自酿了三坛葡萄酒,埋在府中桑树之下,侍中可记得?只可惜这么些年丞相一次都没提起要喝,怕是忘了。”说罢还叹息着瘪瘪嘴。

马良听罢,思索一阵才想起果有此事。他掩口压着笑,将铁铲给了张裔,看他又悄无声息的跳进院里,精准的找到自己的树下,两下一翻,便翘起一块木板,一个包了红布的小坛随之被拎了出来。“张君嗣啊张君嗣,你这可真真是恃宠而骄,仗着丞相不舍得罚你。”

“非也非也。”张裔将土掩好,回到屋内:“裔是仗着现下人多,法不责众。”

三人正热热闹闹的开坛,那浓郁的葡萄果香便溢满房舍。酒浆殷红似血,晶莹剔透,实在美丽。忽然,又听见有人敲窗子,吓得三人一齐噤声。他们回头,月色中,只见忘记关上的窗子外是一张费祎的脸:“你们喝酒吗?怎生不叫我?”两只十分晶亮的眼睛眨了两眨,很是无辜的样子。

“文伟还未回府?”蒋琬问道。

“本来正要回,哪晓得一边走就闻到有稀世好酒,然后就被勾来了。”费祎道。

这就如同偷盗财物却被他人撞见,如果不能将那人杀人灭口,也就只能见者有份了。费祎心满意足的也从窗户翻入房内,也被分到了一个小茶盏。

“哎……这些日子丞相心情不爽,我等也好难做人啊。还好有如此美酒。”费祎一扬脖颈,一饮而尽,又不满足的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

“文伟也觉得仲兄心中有事?”马良举杯稍稍抿了一口,看着费祎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费祎耸耸肩,一转眼又是一杯见底,“真是好酒,哪来的宝贝呀!”

“若说心绪不佳也不全然像,季常兄说的是,丞相心里有事,似是有些愤怒,却又故意压住,不愿发作出来似的。”蒋琬道,“莫不是因为陛下出征,黄元谋反一事,觉得我等处置不当?”

“依我看来未必。”张裔道,“若是为此,黄元造反因为陛下离都,使后方空虚可击,那这个人作为没拦住陛下出征的‘罪魁祸首’,还能在这与我们吃酒?”

张裔挥袖一指,被指到的费祎如同幼时师学被先生叫到名字,“咕咚”一声把刚倒进嘴里的一杯酒咽了下去。

“兴许是陛下亲政,太过冒险,丞相素来对陛下倾尽心血,自是对陛下以身犯险心有余悸。”蒋琬道,“但陛下此番主政,除却亲临战阵不算,无论是内政还是军功,处处可圈可点,令人赞叹,大出朝臣意料;百姓亦闻之拜称有为之君。陛下做得如此只好,也该‘功过相抵’了吧。”

马良缓缓摇头,将茶盏中酒饮尽,道:“公琰,我觉得,问题所在,正是陛下做得太好了。”

“季常是说……”没等说完,马良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话说到这,便不能再说下去。其中的意思,叫这素来与诸葛亮最亲近的几人害怕——真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呜呼!丞相的命数怎注定总是与我季汉的君上纠葛不清……”费祎被这入口柔和却后劲不小的葡萄酒醉得醺醺然,但随后便发觉自己被三双眼睛盯着。

“文伟啊。”蒋琬又给费祎把酒斟满,“听前辈一句劝,有些事,我们还是多喝酒,少说话来得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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