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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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tardis,一脚death star,又看PN小白领,又看机器宝宝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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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傲慢与偏见AU】鳏夫们的幸福生活

主【云亮】+【维瞻】;老父亲们相互试探+小朋友们竹马恋爱

(5)

赵统带着赵广和姜维来到卧龙庄园回送拜帖时,诸葛亮并不在家中,接待三人的是大公子诸葛乔。

这座庄园自姜维有记忆起便伫立在此处,但长久被闲置,哪怕常常绕着这古老的房子憧憬幻想,看熟了庄园外边高大宏伟的轮廓,到底从未有机会能进入园中一睹其真容。其实不止姜维,赵统也是如此。

最外边的高大铁院门打开后,他们登上庄园派出迎客的马车又行了一刻钟才真正站在城堡般恢宏房屋的正门前。庄园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在彰显着厚重的历史,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天光下相互折射晶莹的光点,不敢想象若上面的上百根蜡烛被同时点亮,在夜里将是怎样的光景。正堂大厅最显眼处摆着朱雀展翅的家徽石刻雕像,其后直至第三层楼,是五彩琉璃壁画。窗外风响,忽听一阵鹤唳,原是两对白鹤在露台外迎客的曲水流觞处舞蹈。

赵统尽量克制着自己莫要在诸葛乔带自己进小厅的路上像个乡巴佬被这从未见过的气派吸走了心神,赵广则兴奋地对什么都觉得有趣。姜维一路目不斜视,也不说话,只在人不注意间用余光把四处该看的看见,然后对于所谓“贵族”的一切越发淡漠。

诸葛乔亲自烹茶,给每人都斟满茶盏,看见赵广、姜维年幼,又命家宰送来一碟酥点糖果。宾主寒暄,也觉得其乐融融。诸葛乔却注意到至现在半柱香的时间里,姜维除了最初介绍,便没说一句话,也没吃一口糖果,手里的茶也从滚热凉成了半温。

“初次见面,招待不周,不知令弟平日里喜欢喝些什么?若是不爱饮茶,家里还有些新鲜的羊乳。”诸葛乔笑着拱手,随即便要招呼家宰。

“不用费心,不用费心。”赵统忙半起身道,“实在失礼,只是我这个小弟平日里不爱交际,并非有所不满,主人家的招待,已经太过了。”

诸葛乔长身而起,比赵统还要快,待他重新坐下,自己才坐下。“也是我疏忽。”说着抬手一比,“家中二楼上,有个游戏室。今日父亲与长姐都不在家中,我家小弟便也索性埋首在那里不肯露头。姜小弟便去那里看看如何,顺便劳烦帮我给小弟传个话,就说莫要忘记了点起蜡烛看书。”最后一句,显然是对着姜维说的。诸葛乔文质彬彬,恭敬有礼,进退有度,一眼便看出面前的这走在最后的男孩虽孤冷,却骄傲。此时既让他有机会摆脱繁冗无趣,也给足了他的面子。

果然姜维早已听不下眼前相互吹捧的漂亮话,从善如流。虽并不想见什么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公子,但总比枯坐厅中要好。两害相权,当取其轻。

(6)

果然,所谓“游戏室”,已经比家里半层楼的房子都大了。姜维无感于贵族的阔绰,但叫姜维觉得有趣的是,说好了此时正在游戏室中的诸葛家小公子,却没在屋中。偌大的房子安安静静,一点声息也无。

孩子静悄悄,定是在作妖。姜维莫名想起自己小时,赵云常在自己和赵广惹祸拆家时念叨的一句话。当时心里想的,无非是自己的屁股即将遭殃,而此时,却不禁钦佩起养父丰富经验锻造出的金玉良言。

那位小公子呢?姜维突然来了兴致。

姜维从游戏室放轻了脚步出门,屏息倾听,果然发觉走廊尽头的屋子里大约有些细细索索的声音。如果不是老鼠作乱,那就是……自己是受了主人家的命令来给小公子传话,若是小公子找不到了,岂不是不仅没能完成承诺,还成了自己的罪过?所以,自己应该是有权利在未得允许之前,小小走动探查一番的——不说话却胆子极大的姜维如是对自己心中分析。

寻声而去,脚步停在一个半掩了门的屋前。门既没关,便从道义上不能指责有人推开房门。姜维小心翼翼,将露出的门缝又扩大些,探头去看时,果然见一个身着雪白锦衣的垂髫幼子正背对着门,弯着腰,蹑手蹑脚,不知在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姜维突然推开房门,有心吓他一吓。却不料啪得一声闷响,震得他本能闭了眼,耳膜也晃了三晃,然后又是扑啦啦一阵声响。

待定神仔细睁眼看时,那个雪白锦衣的男孩转过身,面前一架深褐色,质地无比润泽的七弦琴倒栽葱摔在地上,一根弦断裂飞出。约莫八岁的男孩抱着手,不知被伤到何处,还是撞在何处。脚边散落大约二十本大大小小的书,侧边书架最上头空了好大一块。大概是摔了琴后,稳不住重心,整个人撞到书架上掉下来的。

纵使是胆大如斗的姜维,也不由得大惊。他连忙退出去,准备迎接快步冲来的成年人们。正无法抉择自己是留下解释还是迅速离开犯罪现场之时,姜维突然发觉,几乎并没有人闻声而来。

姜维不知,这间屋子是庄园主人诸葛侯爵的书房,里面自配了个微型的图书馆。房屋的墙壁做过特别的隔音处理,此时庄园里仆人不多,又各自忙着舞会的准备,竟无一人发觉。

再举步踏在屋子门口时,那小公子竟还站在原地,抱着手臂,一动不动。

“你是谁?”小公子转过头,对着门口,向站在那里从未见过的年长男孩发问。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而姜维也在这时,才发现对面的男孩那一双狭长的鱼儿一般,比星星还要闪亮明媚的眼睛——无比引人注目,甚至能让人忽视他粉雕玉琢的面庞。

“我是姜维,来你家做客的。”姜维答道,“你兄长让我向你传话,说看书记得要点上蜡烛。”

显然此时二人都知道,蜡烛已经不是摆在面前的主要矛盾了。

对面的小公子似乎完全来不及回想明明是面前的这个人突然出声,吓得自己摔了父亲真爱的琴。他听见兄长二字,本就白皙的脸,穆然间变得煞白,然后喘着粗气,随着每一次呼吸,又渐渐被憋得变红。

天哪!说破天也不过是摔坏了东西,他不会要哭了吧。

想到小孩止不住的哭闹麻烦,姜维只觉耳根发麻。他侧着眼睛,一动不动,就要看被宠坏了的贵族小公子如何哭闹耍赖。却没想到年幼的男孩呼吸越来越急,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终究没流下来一滴,然后咕咚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

(7)

姜维这回,当真吓坏了。

他抢步冲进房内,只见诸葛瞻的胸腹剧烈起伏着,努力大口呼吸,却又仿佛完全透不过气来。

姜维忽然想起小时候赵广曾在一次被吓到后也这样过。后来送去医馆后才知,有些孩子体质较弱,会在情绪激动时呼吸过度,等长大了,也就不会轻易发作。姜维急中生智,从怀中摸出自己平日里出去抓蟋蟀用的薄布袋,大小刚刚好。将里面抖抖干净,便撑圆了袋口盖在诸葛瞻的口鼻之上。果然有幸,不到一分钟,诸葛瞻就恢复了过来。

“谢谢你。”

别的不评论,但不得不说,这些贵族们的礼仪是真好。“不客气。”姜维喜怒不形于色,将布袋叠好,重新收进怀里。

“你怎么知道……该这样?”

“曾经见过一次……这不重要。”姜维不想再接受更多的感谢和赞扬,“倒是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就因为我突然对你说了句话?”

诸葛瞻抱着右边的手:“这是父亲的书房,这架琴,是父亲用了二十多年的。我准备再舞会上献曲给父亲听,兄长说,那个时候,他准我弹父亲的琴,给父亲一个惊喜,他一定会高兴的。我只是……想自己事先偷偷把这架琴拿回房练一练,但它……”诸葛瞻的声音越来越小,“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打死?这有点夸张了吧。祸姜维大大小小多少也闯过,赵云虽性情温和却绝非宠溺孩子的人。他还是打过仗杀过好多人的呢,也不过拍几下屁股了事。

“那你不叫他知道不就好了?”

“……”

“你的父亲打你很厉害吗?”

“其实……他从没亲手打过我。一般都是让兄长或者子安用家法。他有规矩,从不乱责罚人。”诸葛瞻低下头,“我倒宁愿是他亲自打我,哪怕很生气很重的那种。”

“但是你很怕他……”

“嗯。”诸葛瞻没回答,只点点头。

“听起来,就是那种典型的没有一点亲情人情,标准的讨厌的贵族。”姜维本能的嫉恶如仇起来,直接把面前一身白衣雪攒的小兔子似的男孩划到了自己一边,并没想过这个男孩本身也是贵族。

“不许你说我父亲坏话!他很好的!他……很好的!”年幼的男孩激烈的反对,却一时拿不出其他的形容。

“是!他很好,我不好,弄坏了这么重要的琴,你就干脆等着被他派人打死吧……”姜维故意咬重了自己加上的“派人”两个字,一句顶得诸葛瞻说不出话——谁说他一定少言寡语,他还可以在愿意的时候伶牙俐齿——有点后悔自己选择在此时做一个好人了。“你的手,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诸葛瞻从最开始就一直条件反射般紧紧抱住右手,八九岁时在外面到处疯常受伤的姜维一眼便看了出来那里有伤。诸葛瞻也才从紧张恐惧中反应过来,拉起袖扣,只见一道被琴弦崩开时抽出的鲜红印记,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流出点点细小血滴。

“这……必须要叫你兄长知道了。我不能自顾自帮你包扎。”

“不!你不许走!”

“为什么?”

“你要去说了,这件事兄长父亲就都知道了。”

“那又怎样?又不干我的事。”

“当然干你的事,是你突然吓我我才摔坏东西的!”

“我……”

“好吧,我帮你包扎。”姜维没想到,看似一只小兔子,居然还这么聪明,知道拉一个同盟军,要死也得有个垫背的。这回轮到他被人拿住把柄了。

“除了包扎,你还想我怎样?”姜维无奈摊手。

“你还要教我怎么把这件事不让人知道。”

(8)

最终,姜维不仅帮诸葛瞻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帮他重新改编了曲谱——断开的是七弦琴的第一根弦,诸葛瞻刚学琴不就,弹奏的乐曲不复杂,也并不是非用一弦不可。姜维凭着自己曾经在镇上偷师一年七弦琴的功底,找了一条诸葛瞻自己的备用琴弦,给这架琴换上。虽然同这琴上本身琴弦的材质不同,但左右不弹,光看是看不出的——果然,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做事的积极性十分可观。

万事俱备之后,姜维在和诸葛瞻把掉落的书本放回书架上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书放乱了顺序,你父亲还是会发现。”

“没关系,顺序我都记得。”

“全部?”姜维不相信有人会没事干背这个。

“这里的书,我都看过。”诸葛瞻道,“父亲不回家,我就天天坐在这里看他的书。”

所以究竟是他的记性太好还是他的父亲回家太少?

而且,这些书还有的是番邦蛮文的……好吧,贵族。

姜维莫名觉得,所谓贵族里面,这个诸葛瞻还算能够让人接受。但其他的人依旧很让人讨厌,尤其那位诸葛侯爵。所有人都那么喜欢他,说他好,对他趋之若鹜,我就偏不会。

(9)

舞会到来的很快。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赵云携三子提前了不少来到庄园,却已见许多人聚集在舞池和大厅。他们谈论,欢笑;侍从们托着精致的糕点和醇香的琼浆在人群中来去穿行。

赵云站在此处,忽然感到一股近乡情更怯的犹豫。他笑着叫孩子们先进舞池,吃吃玩玩,自己驻足点满了一百五十根蜡烛的水晶吊灯下,看着那仿佛即将一飞九霄的朱雀家徽雕像,百感交集。

舞会……他有多少年没有跳舞了。

当他翻找适合舞会的礼服时,才窘迫的发现自己现在的衣服无一件能够适合——只有压在木箱最底端的那一套——被满满的灰尘覆盖,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件衣服这许多年,竟还能完好无损。

那是他离开学校参军前的最后一套礼服,当初诸葛亮和他一起花了一笔即便针对贵族也毫不菲薄的“巨款”去订做的一套衣服——为了他们的“订婚”舞会——当然,他们都知道,两个乾阳是永远不可能公开“订婚”的,但是,他们就是去以这个名头订制了。

后来,当这件衣服经过工匠千锤百炼之后送达赵云手中时,他再也用不着这件衣服了。但过了这么多年,赵云偏偏没能狠下心将这件衣服同他其他的衣服一起,留在自己曾经的“贵族”的祖宅里。

万分有幸,诸葛亮和他都热爱传统,坚持了经典款。时过多年,竟也不如何过时。而他的身材,也并没如何走样。

“你来了。”

身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响起,赵云猛地转过身,只见诸葛亮一身华丽的玄色侯爵官礼服。

“是,我来早了。”

“你还……留着这件衣服……”说这句话时,诸葛亮的声音有些难以发觉的颤抖。

“这是件很好的衣服。”赵云说着,又觉得不妥,“我没有别的可穿。”

“你是主人,大家都在舞厅等着你。”

 “舞会还没正式开始……”诸葛亮看着赵云,似乎被抹了胶水,难以将眼睛从他的身上移开。

“今日,请务必将你的第一支舞留给我。”诸葛亮道。他的眼睛,比星星还要明亮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向赵云眼中。

“第一支舞,应该是留给侯爵夫人的。”赵云低头轻笑。

“你不知道吗?”诸葛亮在宽大的袍袖下,用指头轻轻勾住赵云的手指,“八年前,就没有侯爵夫人了。”

未完待续……

PS:我把云亮、维瞻都放出来了,是不是很棒棒喵~求评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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